“死馬當活馬醫了,反正你也不是號稱死而複生嗎?”趙梧用氣音回她。
“可是情況不同啊,當時的我也沒受到這種重傷,你怎麽可以這樣亂打包票?”
繪理說得沒錯,事實上,趙梧對這個陰符字碑也是一知半解,但認為,人活在世上,如果沒有懷抱著任何希望,那跟死人有什麽區別?也許那個陰符字碑真的具有讓死人複活的能力也說不定。
夏船長聽見趙梧說的話,勉強坐起身子,手掌拍打著臉,像是要把自己打醒般,接著在阿成耳邊說了一段話,頭也不回地端起槍,立刻跟到隊伍後方。
“先讓他在椅子上睡一會,等等再來接他。”夏船長的嘴角吃力地擠出一絲笑容。
那是一抹趙梧見過最堅強,也是最悲傷的微笑,不禁懷疑這樣做到底是不是對的?
大家用手電筒不停掃視地麵,跟著炮仔的腳印不停前進,沿途眾人經過幾扇木板門,木質已經出現腐朽和受潮發黴的現象,甚至有扇門整片朝內倒在地上,表麵有道撞擊的明顯痕跡,老姚朝裏頭探一眼,發覺是一間通鋪,好幾個軍綠色的睡袋攤開散在地上,角落也堆放了幾個大背包,臉盆、水壺等用品放在另一端,居然還發現類似食物的東西擱在桌上,早已變黑,若不是這裏不會有什麽蒼蠅,不然早就被蛆吃光了,除此之外的一切,看起來就像人剛離開不久。
但炮仔似乎沒進去這幾間通鋪,地上的鞋印仍大步大步地在中央的走道奔跑,完全不顧周圍的空間,一點也沒有遲疑的意思。
眾人緊跟著印子,一路拐過幾個彎,沿途遇見兩、三個分岔路,隻能根據炮仔的腳步判斷方向,趙梧不明白為何他能夠在如此黑暗的環境下保持快速的跑動,這不是僅靠一句膽子大就能解釋的,也許當時電燈仍是亮的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