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據監測,秋社五土之中,獨缺水。”
說完,欽天監主溥便把頭埋了下去。
聽到這,群臣們再次議論了起來。
獨缺水?
言外之意就是要旱啊。
“司農官兒,朕問你,最近莊稼收成怎麽樣?”
李淵沉思了一會兒,繼而轉頭問道。
“回……回……回……回陛下,奴……奴才惶恐。”
看到自己長官的長官,司農的人嚇得話都結巴了。
“哼,沒用的東西,若答不上來,朕砍你的頭。”
李淵臉色微慍,冷哼一聲。
“是……是……”
“今……年後半年,未降靈澤,土地幹旱,收成恐怕……恐怕……”
即便強忍著懼意,話到末尾,司農卻不敢再說。
一般來說,按照先人思想。
人間大災,那就是皇帝做錯了事,上天在懲罰皇帝。
對於皇帝的錯誤,司農就算有八個頭也不敢評判阿,所以才不敢說下去。
“半年滴雨未降,難道真要大旱?!!!”
人群後方,張悅驚呼。
“何止是大旱,”
“久旱之下必無水汽蒸騰,屆時溫度升高,蟲卵也將相繼孵化。”
這時,門外傳來裴寂的聲音。
眾人回頭望去,看到裴寂抱著一摞文書走了進來。
難怪剛才這樣重要的場合裴寂怎麽不在,原來有其他任務。
行禮過後,裴寂將文書呈遞到李淵麵前,隨即繼續說道。
“陛下,按您的吩咐,微臣將小秦先生口中每個地方的縣誌,甚至是野史雜談都收集了起來。
從先秦到如今武德,有記載可證實的,一共發生一千七百八十一次天災。”
不等裴寂繼續說,李淵已經翻開奏章查閱起來。
其餘眾人也不敢出聲打擾,全都盯著李淵那陰晴不定的表情各自揣摩著。
奏章中寫道。
東漢年間六月,濮州雨雹如拳,殺人三十六,牛馬甚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