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悍血男兒哪個不是家中頂梁支柱,如此慘死,冤矣,恨矣。
可惜這次,鬆讚幹布直接將祿東讚軟禁起來,再一次拒絕了他的建議。
武德當年,七月。
在三次交鋒失利後,吐蕃再派使者。
此次是來和解。
吐蕃願以割地,和親,獻寶,甚至永世為番換大唐退兵。
草莽出身的李淵對待此次外交更加土匪。
財寶女人盡數全收,使者直接關進了禮部鴻臚寺。
見大唐收下禮物,鬆讚幹布大喜,以為李靖不日就會鳴金收兵。
鬆讚幹布甚至連夜讓人在赤嶺樹立界碑。
期間祿東讚多次要求覲見,除了前兩次外,以後均被拒之門外。
眼看著李靖大軍仍舊黑壓壓的一片,鬆讚幹布以為禮物太輕,遂複遣萬金。
李淵照單全收。
如此反複數次,眾多財務石沉大海,鬆讚幹布再傻也知道發生什麽了。
最後無奈,命吐蕃大相祿東讚率兵主動發起進攻。
至此,赤嶺界碑被毀,雙方撕破臉皮,不死不休。
這一年,大唐州郡內也大事頻發。
“王老頭,你聽說了嗎,最近都在種一種叫紅薯的玩意兒,聽說一畝地能收百擔糧,就算咱這瘠地也能有五十擔的收成。”
“百擔?老李,大白天就開始做白日夢呢?俺這十畝稻還收不了百擔呢。”
“嘿老王頭,你還真別說,俺有個侄子給司農跑腿,就見過滿屋子的紅薯,不瞞你們說。那東西聞之甘甜,乃是大大的祥瑞。”
正值晌午,村婦提著飯食趕來送飯。
田壟上,三個老頭帶著鬥笠,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即使坐在陰涼處,頭頂的太陽依舊蒸的人汗流浹背。
剛剛澆過一遍水的田地,僅隔一天就再次幹裂,似乎抽幹河裏為數不多水也填不滿地皮上的溝壑。
一塊塊皸裂的土地,宛如一張張嘴,向人們訴說著饑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