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鈐轄,這是種樸親兵種旺,是老家子弟,下官認識,不會有錯!”
救人如救火,絲毫耽誤不得。
種建中清楚這是薑炯故意刁難,究其原因就是兵將總把自己當成主心骨,對他這個老大卻愛理不理,而且種家兒郎多在軍中,尤在西軍中風頭很盛,他總想打壓,今天算是逮到機會了。
薑炯淡淡道:“先派斥候去打探,確定這是實情再救不遲!”
官高一級壓死人,種建中無奈,正要派斥候,一騎飛馳而來。
“稟鈐轄、經略使,老鷹墩有西賊在打一支宋軍,看旗號是昨日被我們打敗的往利部······”
這次實錘了吧?
所有人目光都聚焦到薑炯身上。
薑炯抿了抿薄嘴唇,臉上微末的紅斑繃緊,表情頓時有些猙獰。
他冷哼一聲道:“往利部數千,又都是騎兵,我們派多少人去救?人少不濟事,人多······席葦城一旦有個三長兩短,誰來負責?”
這明顯就是雞蛋裏挑骨頭,姚平仲等人臉上露出憤然之色。
“鈐轄,這責任我擔!”
種建中再次拱手,“友軍被圍,我們不能坐視不管,拋開其他不說,這情義就過不去······鈐轄,軍中情義就是士氣!”
薑炯清楚不救友軍會影響士氣,但也不是種建中說的這麽嚴重,他還是想給種建中難堪,遂露出不滿神態,冷臉道,“情義?經略使口中的情義是同袍情義,還是兄弟情義?”
這話誅心!
一句話就把種建中按到恥辱柱上,弦外之音就是種建中處於私心,要用將士們的性命去換他哥哥的性命。
種建中臉色頓時黑了,他雙拳緊握,卻無能為力。
違令出兵視同造反,薑炯有權斬殺他。
“我去!”
洛寒早聽不下去了。
宋以文治武不假,但像薑炯這樣公報私仇,他一點也看不下去,為耍一把手的威嚴,便要搭上一位名將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