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詩書閑處好,門前風景雨來佳。終日向人多醞藉,木犀花。
一片好風光,汙言穢語卻頻出,煞了風景。
徐祖壽咽了口唾沫,拉拉胡定山的衣角。
“定山,要不咱們走吧?你要是喜歡這種女的……我想,胡大人會打你的。”
終於。
胡定山忍不住了。
猛然抬腿,直接一腳踹在那個手持羽扇的青年的麵門。
幹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老子看上的小美女,需要你來給我指手畫腳?
不知其貌,不談其事,原本胡定山沒打算動手。
但居然敢說到我頭上來了?辯解有什麽用,還是打人最解氣。
初冬,胡定山穿的可不是普通皂靴。
這鞋底子下,有一層厚厚的虎皮。
巨力霎時間將羽扇青年踢飛好幾米遠。
他的臉上出現一個紅紅的鞋印子,神情變得扭曲。
周圍的公子哥們被嚇了一跳,有人趕緊去扶起羽扇青年。
“哎呦!哎呦!他嗎的,別碰到我臉了!”
一瘸一拐地站起來,羽扇青年咬牙切齒地指著胡定山:
“你知道我爹是誰嗎?”
胡定山一臉平靜。
除非你爹是皇帝,否則誰能比上我那大奸臣親爹?
“你說吧,你爹是不是李剛?”
“我呸!在下乃是宋大學士的親信翰林院庶吉士周洛之的兒子周智!”
周智提及這一圈彎彎繞繞的名諱時,一臉傲氣。
普天之下耳朵宋姓,除了宋濂,誰敢稱宋大學士?
“你是宋濂的兒子?”
“……”
“哦,你是宋濂的狗的兒子。”
“真是一個狗兒子。”
胡定山眯起眼睛,在眾人的凝視下緩緩上前。
任誰都沒想到的是,他又是一腳踢在了周智的屁股上。
到肉的噗嗤聲令人心驚膽顫。
並且,似乎這還令他不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