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你回,我是不回去了。”
徐祖壽直接拒絕,語氣中滿是厭惡。
校閱已過去許久,再說經過征孽一事後,他已經不必前往國子監。
道理很簡單,在那進學不過是為了當官,但現在自己已經有了官身,再去可就不禮貌了。
再者說,宋濂可在那裏。
對於那麽固執的家夥,誰能提起興趣?
“先聽我說完嘛!”
胡定山笑道:“這不是你在裏麵人緣好麽,正好用得上。”
“也不是讓你回去,就讓你傳些消息就是了,就說……”
胡定山緩緩解釋起來。
話語的核心,還是抓住主要矛盾。
雖說有謀私之嫌,但此刻的情況下,胡定山卻顧不上了。
說一千道一萬,陛下還是忌憚黨爭,但又離不開黨爭。
這才是他處置胡家的原因。
老雙標了。
理解自然是理解,但他可不認同。
明明有更好的方式才對。
但既然邏輯定下了,那國子監也跑不了,胡定山利用的就是這一點。
雖說是預備官場,但說到底,國子監的學子還隻是個預備役。
要真當不了官,那這學也別辦了。
“不錯啊,會關照弟子了!”
“還以為什麽事,這忙我幫了。”
徐祖壽當即應了下來。
多虧胡定山說得詳細,他聽到最後,也是琢磨過味來。
怎麽說也是兄弟的弟子,要換算一下,不就等於自己半個弟子?
“可說好了,此事別張揚。”
胡定山又囑咐幾遍,這才離去。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鑒於徐祖壽的大條,再加上身份的敏感,再小心都不為過。
畢竟最該防的人,是他老子徐達啊。
回府車上,胡定山輕舒口氣。
雖說有些冒險,但這第一步棋終究是落了下去。
至於後麵如何發展,走著看吧。
雖說是初為人師,但眼看著弟子受委屈,總得做點什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