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如夢。
次日,胡定山難得地起了個大早。
經過昨天父子對談,他終於找到了方向。
父親,乃至整個胡府能到這步田地,還不是因為自己是胡府的公子?
當真一語驚醒夢中人。
要是能救整個胡府,成就老父親稱相的願望,他做個逆子有何妨?
胡定山暗自得意,遠處管家已跑了過來。
看著步履急促的管家,胡定山頓時一陣無語。
這又怎麽了?
他琢磨著,是該好好**一下了,沒事總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這還像話?
都一把年紀了,也不知道穩重一點。
打擾自己就算了,還妄想幹擾自己的閨房之樂,這就不能忍了。
“說吧,這次又什麽事?”
待管家來到身前,胡定山當即喝問起來。
心裏還想著,昨夜就算了,看你這次還有啥借口?
“少爺,宮…宮裏來人了?”
恩?
胡定山聽完也是一愣,怎麽和預想的不一樣?
就在他疑惑的當口,國子監也迎來了傳旨太監。
小樓中,傳旨太監捏正嗓子,正在念旨。
在他麵前,於貞、宋濂等一眾教員屏氣凝神,絲毫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這當中,以於貞和宋濂兩人最是震驚。
前者還好說,於貞作為的祭酒,往日醉心學問,很少理會朝堂之事。
對於陛下的處置,他絲毫沒想過黨爭的事情,就是覺得荒唐。
這狀元榜眼不予派官,天下的仕子該有多寒心。
不過事情既然過去了,後麵的事情也不用他多操心。至於前麵那些荒唐事,也由不到他來說。
但宋濂就不同了。
作為浙東文官集團的一員,他自然明白陛下的心思。
這昨日才進宮,今早旨意就下來了,足見陛下的重視。
“宋大人?”
“於祭酒?”
直叫了幾聲,眾人這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