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桌上,雖說徐達已經承諾下來,但馬皇後愁雲依舊未去。
都說可憐天下父母心,看著女兒飽受疾痛之苦,她如何能不糾心?
“可有把握?”
稍一思索,她繼續問道:“倒不是不信魏卿,但這太醫也沒瞧出什麽病來,何況民間?”
“皇後娘娘說的是。”
徐達拿捏著語氣,當即回道:“可安慶公主畢竟是女子,太醫院又多是男子從官,此間便有諸多不便。”
馬皇後陷入思索。
還別說,這一想確實是這個道理。
雖說自己不通醫術,但多少能想得通了。平日裏自己和重八有疾時,多數恢複也是緩慢。這說到底,還不是太醫心有顧慮?
“陛下,娘娘。”
見狀,徐達決定再加把火:“公主可是金玉之體,若待病入膏肓時,隻怕就……”
“臣也不是太醫院有意見,但有用的大夫,一個也就夠了。”
徐達說著,目光看向了一座之隔的朱元璋。
“好,就這麽定了。”
朱元璋當即點頭。
先前他還有所顧慮,但在徐達一番話之後,早已**然無存。
還有什麽,能比安慶的性命重要?
仔細琢磨下,這徐達的話語似有所指。
有意無意指,似乎借著治病一事暗指黨爭,但這都不是關鍵。
如若這些肱股之臣爭氣,他又何須借黨爭穩定朝堂?
……
“老師,就這麽說好了?”
“額,微臣自當盡力。”
胡定山也是無語了,但還是保持著微笑。
別人還好說,推了就推了。
說一句學藝不精,這也就打發了,總不能道德綁架不是?
但朱標就不同了,他可是太子。
一句話:沒法拒絕!
尤其是經過前麵的事情,這事情幾乎沒了轉擐的餘地。
“不過公主乃是金玉之體,到時恐怕多有不便,陛下和娘娘那邊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