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胡定山難得地閑了下來。
其實仔細想想,如今胡府被削權,真要算起來,倒還真沒什麽大事。
太子做為儲君,身邊的老師可不止一個,三日一去也就打發了。
但讓他奇怪的是,公主真就沒再傳過他。
“或許是被說中了吧?”
胡定山笑笑,倒也沒放在心上。
經過寢宮中的事情,公主再沒傳召過他。
據太子那邊的說法,公主這幾日恢複的很快,已經能下床行走。
對此,他很是滿意。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於名!
至於別的,比如招駙馬這類的事情,就不是他該關心的了。
畢竟身在皇家,有的是無奈。
再說了那陛下的事,哪輪得上自己操心?
如今困擾胡家的,除了陛下之外,最大的阻力還是徐達們。
之所以說“們”,胡定山自然有所考慮,畢竟開國的元勳可不隻他一個。
這遠的不說,後麵還有一個涼國公呢。
就壽宴上的表現來看,這家夥或許比徐達更難對付。
稍稍整理思緒,胡定山當即出了門。
……
徐府大堂中。
看著遲疑的涼國公,徐達頓時不悅起來。
“藍兄,這有什麽好猶豫的?”
早在前日,他就借著聚宴的機會,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但氣人的是,藍玉沒同意。
對此,徐達倒也理解。
畢竟那時公主殿下的病情還未好轉,不是最好的時機。
但現在不同了。
也就在今天,他收到了宮裏傳來的消息。
這幾日公主已能下床,據太醫院確認過後,病症早就痊愈了。
為此陛下龍顏大悅,封了雲大夫太醫院行走。
再結合壽宴上,自己暗示陛下的話來看,這無異於給自己的信號。
如是想著,他繼續說道:
“朋黨為患,這不正是我們這些老家夥出力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