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小天頓時瞪大了雙眼,緊接著問她。
“爭吵發生的時候,是不是有很多人都聽到了?”
“對。”李師師點了點頭,隨即又回道:“不過最先發現的,是旁邊的房客。後來動靜鬧的太大了,秋姨進去看了一眼,出來之後,裏麵就沒有發生什麽爭吵聲了。”
秋姨就是這裏的老板娘。
包小天仔細思索了一下,命案發生之前,通常都是有一個導火索的。
按照李師師的邏輯,秋菊在汴梁無親無故,還是從京都搬過來的,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能發生糾葛的,好像隻剩下最熟的吳宗柏。
在秋菊死的那晚,兩人還有過爭執,僅僅隻是因為肖像畫。
從這一點上來看,其實和包小天此前想象的有些不太一樣。
“拋開吳宗柏的人品先不談,你對他最為直觀的印象是什麽?”
包小天問出了一個和先前話題無關的問題。
這個問題讓李師師好看的眉頭皺成了一團。
“我和他接觸不多,除了人品之外,別的還真就不知道了。不過,大人,我倒是常聽姐妹說,吳宗柏此前有說過,要將她從樊樓贖出去。”
說到這裏,李師師又自顧自的笑道:“可是吳宗柏的收入有限,當時大家都覺得不太可能,可是就在秋菊死的前兩天,吳宗柏又親自找到了秋姨,說自己的錢湊的差不多了,想要讓秋菊好好休息兩天,不要待客。”
包小天沒有打斷她的話,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可是這種事情,也不是秋姨一個人能做主的,有時候人手不夠,可能就差一個唱小曲的,或者有客人點名要秋菊,那她也沒有辦法阻攔。好像也是因為這件事,兩人也發生過一些不愉快的爭吵。”
“隻是吳宗柏性格就是那樣,即使是很生氣,第二天還是跟沒事人一樣來找秋菊,這件事就翻篇了,隻是秋姨從那天之後,偶爾見到我們的時候,都會提到秋菊,說她現在是翅膀硬了,合著男人一起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