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小天不是矯情的人,隨意的擺了擺手,就一人牽著一匹馬,從官府門口到西街,再一路往城北的郊外。
這條路他無比的熟悉,在來到大宋將近一個多月的時間裏麵,有幾次差點苦逼的死去都是因為雙腳踩在這條路上。
翻身上馬時,包小天想起了某些事,那些不太確信的前身記憶宛如潮水洶湧而來,他沒有做好任何思想準備,差點從馬上跌落。
稍微定定心神,他將自己的披風稍稍係緊了一些,馬上的生活不就是披星戴月風塵仆仆麽?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本本分分並非安身立命之本,隻有刀尖舔血,和亡命之徒真刀真槍的碰一碰,才能博出一條血路。
包小天揚起長鞭,駕的一聲,策馬狂奔!
如果不是即將麵臨的是腥風血雨,或許他現在的生活,還真有武俠書中濃墨一筆的江湖味道!
到達城北郊外時,包小天一路沿著西涼河往前走。
由於夜色過於濃重,他不敢再提速,隻能像是走馬觀花一般,一點一點的往前探尋。
四周一個人都沒有,宵禁政令一旦推行,城中百姓隻會關緊自家房門,膽子再大的人也不敢這個時候出門。
令人意外的是,西涼河還有幾隻船隻在河中漂泊,上麵沒有亮著煤油燈,看著靜悄悄的。
“喂,還有船夫嗎?”
包小天停馬,衝著船上嚷了一嗓子。
回應他的隻有河水撞擊河堤發出的聲響,以及四麵呼嘯而來的夜風。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提著腰刀從馬上下來,然後從馬背上抽出一根火把,用引火奴點燃之後,又走到河堤的岸邊,再次提高了音量。
“船上有人嗎?已經宵禁了,把船靠岸後,趕緊回家吧!”
這一嗓子剛剛落下,其中一艘船上頓時點燃了一盞煤油燈。
距離不遠,包小天能夠看到船上的人是一個老頭子,頭發花白,正掀起船艙的門簾往岸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