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是,是相爺府派人送來的!”
木行老板說完,就跟丟了魂似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褲襠裏有尿流到了地板上。
大堂靜了好久,然後嘈雜聲鋪天蓋地。
搞了半天牽扯出了相爺胡惟庸!
這可是頭條大熱門。
百姓們吃瓜看戲不嫌事大。
秦毅暗道:“陛下滿意了嗎?”
朱元璋老神在在,“你之前建議咱再等等再廢相,但這是他姓胡的自己送上門,可怪不得咱。”
秦毅惡寒,“您幹嘛非讓我來審。”
“因為別人不敢唄,那些官員都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讓他們來審這案子,鐵定遷延日月,隻有你不怕胡惟庸。”
“臣怕啊,怕得要死。”
“沒出息!有咱在你怕什麽?這城裏有個風吹草動可瞞不過咱的眼睛,咱早就盯著胡惟庸了,所以才保住了木匠老板。你馬上傳令緝拿胡惟庸的兒子。”
“臣就是個小小的芝麻綠豆,奈何不了相府。而且臣覺得,相爺估計已經得到消息了,現在去怕是已經晚了。”
說話間,就聽外麵有人喊話:“相爺到——”
唰的一聲人群分開兩廂。
秦毅趕忙出迎,暗道:“陛下,罩著臣的時候到了!”
“公事公辦,咱要你當眾給胡惟庸一個大嘴巴子。”
“臣不敢。”
“咱的意思是你收拾他兒子,壓一壓他的氣焰,回頭咱親手收拾這老家夥。”
“臣領旨……”
倆人暗暗交談,胡惟庸已經入場。
他一臉的冷漠,而且身後還綁著一個華服青年,正是他的小兒子胡華。
“太傅辛苦了。”
“下官不敢。”
倆人虛與委蛇,皮笑肉不笑。
“老夫也沒想到,這逆子如此猖狂,竟敢犯下人神共憤的事來,所以老夫特意將他押來受審,太傅可以繼續審案,老夫看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