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羅抬頭，清澈的眸子滿是堅定道：“大哥哥是好人。”
李乾笑著，不再同她爭辯，對著身後喚道：“夫人，準備一副棺木，將老人家好生安葬，立塊碑……”
話說到一半，李乾才發現，他還不知道老者的名字，於是問向伽羅：“小伽羅，你知道爺爺叫什麽名字嗎？”
伽羅長長的睫毛顫動了一下：“爺爺叫陳珀。”
陳珀，名字有些熟悉。
沒過多久，一切安排妥當，幾個錦衣衛走後，伽羅跪在墓碑前，小小的身軀跪在那裏，重重磕了幾個頭。
看著她懂事的樣子，李乾和沈夢娟內心五味雜陳。
隨後，伽羅起身擦幹眼淚，依依依依不舍地看墓碑一眼，牽起李乾的大手：“哥哥，你真的是個好人！”
李乾哂笑，也不多說，牽著她朝前走去。
看著李乾和伽羅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沈夢娟愣愣地站在原地。
一開始，她以為陛下可能會讓她來收養小女孩，也可能安排別的人家代為收養。
卻唯獨沒有想過，殺的滿朝文武膽戰心驚，無數鴻儒大罵暴君的陛下，對待同父異母的兄弟，也能毫不留情的陛下，居然會親自收養一個普通女孩。
如同他殺人時一樣，他做什麽從來無需向任何人解釋什麽。
“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沈夢娟喃喃自語，看著不遠處的李乾，越看越覺得看不懂了。
“走不走？還沒到流民營，你這大小姐就怕了？”李乾回過頭，戲謔一笑。
流民營，對於沈夢娟這樣不知民間疾苦的女子來說，確實是個恐怖的存在，畢竟那裏充斥著疾病，痛苦，恐懼……
沈夢娟聽到李乾的嘲笑，回過神來，氣的躲了跺腳：“來了來了……”
三人走在郊外的樹林裏，伽羅被兩人左右牽著，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像極了一家三口，幸福安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