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葉的猜想不是沒有根據。
自打他們來到這個所謂的安全區之後,附近的守衛就變得越來越多。
起初隻有門口那兩個,幾天後逐漸增多至近十人。
發現這一點後,閻葉便叫來了吳野、李勘兩人,將這件事說與他們聽。
“確實有些蹊蹺。”李勘摸了摸下巴。
在場的除了李勘之外,都知道這幾個晚上連著做噩夢的事,但誰都沒有主動提起。
閻葉發現過一次,吳野在做夢時,後頸上出現的奇怪痕跡。
那些紋路跟外麵牆上的藤蔓很是相似,但她隻看見了那麽一次,之後再看就沒了。
吳野自己還不知道這件事,隻覺得是因為被咬之後,身體發生了什麽變化,根本沒有往別的方麵去想。
“這裏不是一直都挺平靜的麽,說不定隻是你多想了。”吳野說完,順勢往下一趟,一副懶散的模樣。
閻葉沒動,目光掃過屋裏兩人,良久,在心裏默默做下了決定。
她要離開這裏。
身體的本能不會欺騙自己,這裏一定有大問題,隻是還沒被發現罷了。
一周後,住在安全區的人們都已經習慣了這樣平靜的生活,已經開始逐漸想不起外麵的混亂情況。
吳野長胖了一些,每天吃了就睡,醒了又吃。
自從那天記得噩夢之後,晚上就再沒有做過噩夢。
他覺得這一點很奇怪,但也沒多想。
秉承著一貫的人生理念:開心也是一天,不開心還是一天。
就這麽度過了一個星期,他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
閻葉常常吃完飯以後坐在門口,觀察著四周的一舉一動。
有時坐在那裏,一坐就是一天,也不見她挪動一步。
吳野與閻葉雖是同班同學,實際上並不熟悉,隻是有過幾麵之緣而已。
兩人之間唯一的交結應該就是學校布告牌上的通知,每次出完成績以後,吳野總是會看見閻葉的名字出現在最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