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野一路衝刺到了樹林深處,直到聽不見身後追擊而來的腳步聲才停下。
他驚訝的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的體力竟然一覺醒來變得這麽好了。
跑了這麽遠的路,竟然一口氣都不喘,著實有些難以想象。
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還在夢裏。
揪起手背的皮肉。
疼。
那就不是夢。
最先發現問題的還是李勘。
“那小子像是出現幻覺了。”
閻葉:“你怎麽知道?”
“看那表情就知道了,他很害怕我們,不、不止是害怕我們,他還怕周圍所有的東西。”
看看這些樹木,看看地上的草叢,天上的白雲,這些東西要是到了晚上或許會顯得有些陰森。
可現在卻是白天。
亮堂堂的白天。
要不是腦子出現了問題,或是心理有什麽毛病,怎麽會平白無故害怕這些東西?
不是幻覺說不過去。他想。
閻葉回想起剛才的場景,因為太過突然,所以有些慌亂,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
隻以為吳野是昏迷加上高燒不退,所以才會說些胡話。
以及,做些奇怪的事。
現在經由李勘這麽一說,事情似乎並非她想象得那麽簡單。
吳野已經衝到了樹林深處的一處空地上,絲毫沒有察覺到兩人已然潛伏在不遠處。
他剛才頭痛欲裂,經過剛才那麽一陣瘋跑,頭痛沒了,現在身上開始莫名疼痛起來。
風濕骨痛,大概就是這麽個感覺。
盡管他並沒有得過這麽個病。
唯一的感覺就是深入骨頭的痛感,奇怪的是,這種痛與之前的頭痛完全不同。
痛久了還有些奇妙的感覺。
像是躺了很長時間一樣,渾身的骨頭都躺軟了。
“他那是在幹嘛?”
閻葉不解地嘀咕了一句,一雙彎彎細細的柳眉皺了起來。
她的眉毛未經打理,但形狀卻是極為舒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