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說，談戀愛可以，但是不能和太漂亮的女孩兒結婚，更不能和比自己階層低的漂亮女孩兒結婚。她們受到的**比一般女孩兒多，心也比一般女孩兒野，目的性更強。她們知道，美貌就是生產力。她們一心一意想做的，就是讓美貌的產出最大化。”戴維坐在莫高對麵，搓著胖手說道。一根編得十分緊實細密的小辮子在他的腦後左右搖晃著。
莫高約他的時候，他勉強同意見麵，但是執意不讓莫高上門。於是，他們約在了露絲買最後一杯咖啡的那家“星巴克”裏。
兩個人的頭頂上有一盞吊燈，讓莫高有機會更加仔細地觀察戴維。他的臉有點兒嬰兒肥，看上去還沒有脫去幼稚。他的眼睛漠然而充滿了戒備，讓你無法判斷他的真實想法。可是，他的雙手卻令他顯示出了與他的年齡和閱曆十分相稱的不安。
這家“星巴克”，莫高已經走訪過了。當時，一個梳著“波波頭”的女店員看到莫高手中的照片，說：“這麽奇葩的一個女人，我怎麽會不記得？她手裏拿著一張過期的抵用券，堅持說還能使用，我隻好請示了店長。店長為了息事寧人，翻出了自己的一張抵用券，讓我給她用。”
女店員一邊利索地收拾著台麵，一邊說：“她全身名牌，卻為了一張十元的抵用券跟我磨嘰了半天。哼，真是有空！我看，她那身名牌，要麽是假的，要麽是男人送的。”
接著，女店員用手指著一個位置說：“她坐在窗邊的那個位置，一邊喝，一邊向外張望。一個中杯咖啡，喝了一個多小時。上完衛生間回來，她還不忘了抓起料理台上的一袋糖，塞進‘巴寶莉’風衣的口袋裏。沒錢還要扮上流名媛，真是‘綠茶婊’！”
等她一口氣吐槽完，莫高才問她：“這個女孩兒是幾點走的？”
女店員用細長的手指敲擊著收款記錄說：“買咖啡的時間是晚上七點四十三分，走的時候應該是快九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