剃須刀、**和襪子上的DNA和嘔吐物中的DNA是一致的,都是安少傑的,但都與胎兒無關。
幾個月過去了,幾千個人排查下來,最後一點兒希望就這樣破滅了。
梅一辰一臉的沮喪,狠狠地抓起師傅的香煙盒,抖出一支煙來,噙在唇間。
莫高未作任何反應,給梅一辰把煙點上,自己也拿出一支,吸了起來。頓時,空氣中充滿了煙草的味道。
梅一辰說:“親愛的老大,我看,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了。隻有查清楚誰是胎兒的父親,才能確定女子的身份。”
莫高悶頭抽著煙,沒有說話。
是啊,除此之外,還能做什麽呢?
但是,DNA庫裏一直沒有與胎兒有關的數據。
一年後,有一天,係統突然報了警。有一名男子是胎兒生物學意義上的父親,就住在本市,涉嫌酒後駕駛,是抽血化驗時發現的。
“啊呀呀呀呀……”梅一辰大叫了起來,就差像京劇裏的武生一樣揚起馬鞭跑馬步了。
她和莫高連忙跑出去,先在外圍進行調查。
這名男子是一家辭書出版社的編輯,有家室,育有一子,妻子是家大型國企的財會人員。他的工作和生活極為規律,鄰居、朋友和同事均沒有反映他與任何女子有染。而且,他有“懼內”這個多數上海男人都具有的優秀品質。
不會吧!沒有和任何女子有染,那他的**怎麽跑到人家子宮裏去了?
DNA檢驗的結果,是不會含糊的。
會不會是他捐獻過**?捐獻中心的答複是“沒有”。那裏全部是實名登記,管理非常嚴格,不會出錯的。
莫非是這位辭書編輯的手段相當高,背地裏拈花惹草,騙過了所有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讓某個女子懷孕之後,那個女子向他提出了某種要求。他會不會因為怕老婆,或者顧及名聲,就殺人滅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