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煥之聽聞眉頭微蹙，輕聲低語：“孩兒，這軍隊雖有官鹽供應，但隻怕不能作為交易，他日若是因此為把柄落入他人之手，你我二人性命難保！”
王平擔心的正是這個，雖說這城牆腳下的鹽堿土地不少，但販賣私鹽那是重罪，而且這事兒也不能開先例，必定會破壞大明秩序。
“孩兒倒有一法。”
“孩兒直言！”
王平附耳上前，將當初熬出鹽分的事兒悉數告知，打算以土代鹽，賣給韃靼人。
“孩兒，此事兒若是被朝廷知道，恐怕不妥，況且這韃靼人雖此時與我等交好，但他狼子野心，隻怕會出爾反爾。”
王平覺得王煥之說的很有道理，細鹽是相當珍貴的貨品，自己這麽想確實是草率了些。
“那該如何是好！？爹可認識朝中鹽務？借他們之手，將此物賣出。”
王平搖了搖頭。
“我一鎮守邊城的將軍，如何識得鹽務這些肥差，他們見了我，唯恐避之不及。”
王平一聽非常頭疼，自己有貨，卻不能交易。
“爹，你告訴我，距離咱們涼城最近的巡鹽禦史現在何處！？”
“距離我涼城百裏南下，古城鹽務司便是。”
“韃靼可汗許我這麽多的好處，我也不得不回報他，爹，我明日便走一趟。”
王煥之忙將王平喚住。
“萬萬不可，禦史乃朝中重臣，且能容你如此輕易說服？若是如此，恐怕也得落地個賄賂官員的罪名！”
王平感覺太難了，這事兒是好事兒，但奈何王煥之實在是太正直了，原本借此時機疏通疏通倒也不難，可他這麽一說，自己就更加為難。
思來想去，王平找到哈爾格達。
“少將軍，商量好了嗎！？”
“會長稍等幾日，按照大明律販賣私鹽本就是重罪，此前相贈已是冒險，如今更加不能如此輕率，可能容我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