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死了,就躺在自家的院子中,嘴角掛著白沫,讓許多人都感到汗毛倒豎。
他曾參與了砍樹,結果就橫死在了家中,這讓許多人都感到驚恐,他們擔心下一個就是自己。
“還愣著幹什麽!快點啊!”
村支書催促,沒有好臉色,短短幾天就有七八人橫死,他的威信也在村民中沒那麽高了。
幾人對視了一眼,隻好硬著頭皮上前,一旁春兒還在號啕大哭,怎麽勸都用,小林的父親李友三也是捶胸頓足,追悔不已,如果不是當初自己讓他加入施工隊,就不會有今天的這個局麵。
白發人送黑發人,他瞬間蒼老了許多,明明不過五十歲上下的年紀,背卻彎了許多。
“三兒,要節哀。”
鄭建國走上前去,隻能輕歎了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
把小林搬上了床,眾人便漸漸散去了,此時已經很晚了,鄭博也打了個哈欠回到了自己家中。
一路上,他心頭凝重,總感覺這件事情哪裏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臨近午夜,月亮高掛,它更加的明亮了,照的地上白茫茫一片,就像是披上了一層白紗。
已是晚夏,夜裏的風微涼,伴隨著陣陣蟲鳴,鄭博沉沉的睡了過去,隔壁二老的房間,燈光也熄滅了。
夜,恢複了寧靜,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
月光如水,灑落進房間,興許是累了,鄭博睡的很沉,甚至有了微鼾。
睡夢中,他仿佛是回到了小時候的夏天,小林哥在河邊抓魚,見他走了過來,很熱情的招手,讓他下來一起。
“博子,塘裏的魚兒老多了,又大又好抓,下來一起呀!”
“是呀,快下來,你看我們的背簍都裝不下了。”
其他小夥伴也笑著招手,熱情的邀請他一塊抓魚。
夏天燥熱難耐,最舒服的就是往水塘裏一跳,清涼的河水仿佛能洗盡一切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