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白袍儒聖

第七十四章:一個“武”字

長夜漫漫,魏穎就像一隻受驚的小兔,整夜黏著陸行,在陸行懷中睡著。

此一夜無話,玉蟬回了養劍葫,古刹為伴,小古自打有了養劍葫,便很少出來。

“主人,你睡吧,我替你守著。”小古坐在木板上,腳丫子晃著,打法時間。

“嗯,”陸行閉目睡去,叫小古出來便是提防張九弓,若是張九弓發難,那便隻能引動大道劍鳴了。

陸行的劍道先是被折斷,再是自焚了一部分,若要強製開道,得和小古合力才行。

然而一夜安生,並無事端,青甲軍內有不少人在喧嘩,但火盆搖曳始,終是和車架保持著五十丈的距離。

到了明日,眾人再度起行,中午時分便抵達誇娥關。

直到車隊出了誇娥關,陸行也沒再見到張九弓,隱隱地內心有些不安,照理說以張九弓的脾氣,哪能這麽容易咽下這口氣。

關門打開,八千青甲沒再跟上,關口狹窄,所以車隊拉的很長。

陸行掀開車帷,遠遠能瞧見五千大北津騎的駐地,他微微皺眉,總覺得空氣中的肅殺之氣有些過於重了。

都要走了,再看看誇娥關吧……陸行站在前室,向身後的誇娥關看去,這一看,便讓他心中一驚。

城牆上,六名甲士兩兩用擔架抬著卸甲的傷員,赫然就是昨日陸行廢了的三名武將。

一側,張九弓單手提著六百石的弓,神色肅然。

他的五根手指纏著染血的白布,右手握著三根鍍金重箭,遠看都覺得殺力過人。

待車隊徹底離開誇娥關,關門轟然落地的那一刻,他搭弓射箭,一氣嗬成。單憑指力便能夾住三根重箭,他左腳踩在危牆上,右臂後抬,將六百石的重弓拉成滿月。

箭芒所向卻不是陸行,而是隊伍後邊的馬車。

“張九弓,尓敢!”陸行出聲喝道,蹬步騰空,踩著車廂的頂部直往箭芒所指的方向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