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離開這裏!”
莫棄的這聲輕喝,驚醒了所有人。
大頭睜開迷糊的眼睛,老大的不願意。
這才睡了多久?分明一點動靜都沒有,為什麽要我們離開?
不帶這麽折騰人的吧?
可是利兵長已經開始行動,他也不好說什麽,剛掀開蓋住穴居地的草皮,莫棄就發出悶哼,綁著黑巾的眼睛流下兩條血淚。
正值中午,陽光刺眼。
“哥,沒事吧?”
少年搖頭,飛快的往不遠處的樹下竄,以遮擋這毒辣的、沒有絲毫溫度的陽光。
大頭心中暗道一聲活該。
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來,乖乖的跟著少年走,在樹底俯下身子,便看到無數狂暴鼠在穴居地裏鑽來鑽去。
大頭被嚇出一身冷汗。
如果再遲一點點,他們就不隻是被發現這麽簡單,直接被這群狂暴鼠堵在洞裏,化為它們口中之食!
這流民少年,又救了他們一命!
再次看向莫棄,所有遊騎兵的目光已是全然不同,他們一點動靜都沒聽見,這個流民少年卻已經領他們離開。
他的聽力,恐怕已經達到恐怖的程度。
少年的臉色卻很是難看。
直到狂暴鼠消失,他才輕輕擦掉臉頰上的血淚:“我們的行蹤,還是被發現了,那隻銀色的狂暴鼠王,恐怕離這裏並不遠。”
利兵長臉色陰沉:“它還沒放棄?”
莫棄低聲分析著:“隻能說明玉盒裏的東西對它有極大的**,現在我們還沒有四麵受敵,一是因為氣息掩蓋得早,二是因為這隻銀色鼠王想獨吞,所以才沒有把消息散布出去。”
大頭震驚:“一隻老鼠而已,能有這麽高的智慧?”
莫離白了他一眼:“比起你,它可要狡猾得多。”
狡猾在這個時代可不是貶義詞,不論是人或者變異獸,隻有足夠狡猾,才能生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