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過來時,韓殿臣隱隱約約覺得自己手裏握著點兒東西。
大小合適,軟軟乎乎,還溫溫熱熱的,半夢半醒之間,他不由得好奇地捏了兩下。
卻感覺到那東西跟活了一樣,從自己手中溜了出去。
迷迷糊糊睜開眼,卻看到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正在盯著自己。
眼睛的主人臉蛋緋紅,正是想了一宿洞房花燭的趙卷爾。
“登徒子,睡覺還不老實。”
趙卷爾嘟嘟囔囔地抱怨道。
她眼睛裏有些許紅絲,頭發也散亂著,看上去有些疲憊。
韓殿臣關切地問道:“你不會一晚上沒睡吧?”
趙卷爾說道:“你睡覺不老實,我睡不著。”
韓殿臣道:“你不會再找個床睡麽?還非得和我擠在一張**?”
趙卷爾噘著嘴說道:“我堂堂饅頭山大王,洞房花燭夜怎麽能一個人睡?說出去教人笑話。”
韓殿臣敷衍地說道:“啊是是是,饅頭山大王,在外麵威武著呢。”
這女人在外麵豪放得很,還真以為她是個男寵無數的山大王呢,沒想到一點兒經驗都沒有。
趙卷爾輕輕捶了一下韓殿臣的胸口,說道:“既然醒了,怎麽不放開我?”
韓殿臣指了指自己左手說道:“我這一隻手還在你身下壓著呢,都快麻了。”
其實趙卷爾身上繃得緊緊的,根本就沒壓住瓷實韓殿臣的手,隻是他找了個借口耍流氓而已。
趙卷爾翻了個白眼,從**坐了起來,羞惱地問道:“已經日曬三杆了,你還不起床?”
韓殿臣伸了個懶腰:“誒,娘子,昨天洞房花燭夜實在是太激烈了,我渾身疼。”
趙卷爾羞澀地從房中跑了出去,再回來時,端著一碗溫熱的麥飯。
“床不起,飯總得吃吧。”
山寨上的土匪也不是像水滸傳裏一樣,每天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更多時候隻是有飯吃,相對吃飽的時候能多一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