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殿臣率軍駐紮在了汲郡。
不過,他帶來的三千軍隊,隻剩下一千人了。
剩下兩千被皇帝以“洛陽空虛,守備皇宮”為由,調回了洛陽。
與此同時帶來的,還有一道旨意,讓韓殿臣暫駐汲郡(現在也可以叫汲國),協助汲王司馬微言進行汲郡建設。
這一道接一道的旨意,攪得韓殿臣心裏惴惴不安。
要出事。
達吉布看出了韓殿臣的心事,問道:“安達,你臉色不好看,有心事?”
韓殿臣歎道:“達吉布,你說咱們調回洛陽的兄弟,沒了你的管束,天天駐紮在皇宮裏看著那些漂亮的宮女,會發生什麽?”
達吉布想了想,說道:“不少巴圖魯的野性還沒完全馴服,聽話也隻聽咱們的話,不可能聽那皇帝的話。”
“如果讓巴圖魯們駐守皇宮的話,隻怕咱們晚回去行三五個月,宮裏的那些小宮女都帶上咱們巴圖魯的種了吧?”
韓殿臣臉色一黑,催著毛驢一路朝汲王府趕去。
以他對司馬景平的了解,這個男人還真不一定幹不出這種事來。
包括司馬景平在內的整個南方士族,在弄權這方麵總是有著一股子蜜汁自信,總覺得隻要把想要擺弄的人納入到朝堂狗鬥係統中來,他們就有的是辦法拿捏這個人。
韓殿臣是吃過一次悶虧的,進洛陽之前就吃過一次,攪得自己一窮二白在洛陽混了兩年多。
可是那兩千多女真精銳可不會被權術拿捏,他們的社會體係一直到公元一千一百多年還沒發展出政鬥這麽高端的玩意兒。
現在才公元六百多年。
韓殿臣平複了一下心神,說道:“不行,得趕緊把汲郡諸事全都搞定,晚了恐怕洛陽真的會出亂子。”
說罷,催驢邁入汲王府。
汲王府內,郡守郗聰依然在和參軍趙彥深爭得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