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外的工坊逐漸步入正軌。
每日都穩定有五十匹絲綢運入洛陽城中,每匹絲綢定價五兩黃金。
也就是說,單單一個洛陽絲綢工坊的產能,每日便達到了二百五十萬錢,光是奢侈品稅、交易稅就給朝廷帶來百萬錢的收入,讓人很難不眼熱。
捎帶著讓在弋陽很久沒出場的老八和紀狂風,也跟著賺了一大筆錢,因為弋陽占據著南北交通要道,往南往北都很方便,在南方收蠶蛹烘幹再賣到洛陽這個活計是承包給他們的。
除去人工、稅收、交通和原材料的費用,洛陽絲綢工坊每日的純利潤在六十萬錢,實際上,大頭還是交給了韓殿臣所司掌的戶部。
如此生財有道,讓韓殿臣這個太子府三孤每日主持起朝政時,腰板挺得都更直了一些——誰讓整個朝廷的俸祿都是他來發的呢。
大朝會上,謝弘麵帶笑容地望著韓殿臣,語重心長地說道:“殿臣啊......”
韓殿臣手捧相互,朝著謝弘行了一禮:“太尉有何吩咐?”
謝弘也手捧著象笏,笑眯眯地捧了韓殿臣一句:“韓少保你如今可是朝廷的財神爺啊。”
“都是為國出力,太尉謬讚了......”
韓殿臣心裏咯噔一下,娘的,這是要伸手要錢啊。
果不其然,太尉謝弘不緊不慢地說道:“既然朝廷如今財政不再吃緊,揚州軍的軍餉是不是應該發一下了?長久不發響,恐怕兒郎們會心生怨懟啊。”
朝堂眾人紛紛罵了一聲無恥。
如今大晉的疆土不能說是四海升平吧,隻能說是危機四伏。
北有高句麗和東突厥,西北有西突厥,西南還有吐蕃、吐穀渾,南方還有百越之地要防備,而揚州軍屯兵在哪?
揚州軍屯兵在大晉最富庶、最太平的揚州諸鎮!
謝氏便是擁兵自重,也不能這麽個擁法吧?居然還好意思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