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氣得牙癢癢,準備出聲質問兔子時,他聽到了不遠處傳來說話的聲音。
“你們沒事吧?”
“啊⋯⋯勉強還行,多虧了你。”
回答的聲音帶著喘息,有氣無力,聽起來根本不像沒事的樣子。
“我們快點離開這裏,既然這附近有巡邏小隊的話,就表示其他人也在不遠處。”
“說得也是,唔!”
“正一!”因驚慌失措而脫口大喊的聲音,傳進了左牧耳中。
他側眼往兔子的方向看去,發現他眼神透露出些許擔憂。
映照出左牧麵孔的藍色眼眸,正盯著他以外的人。
想到這裏,他忍無可忍地迅速從樹叢後方站了起來。
“誰?”槍枝立刻對準了他。
但左牧卻悠悠地舉起雙手:“不是敵人⋯⋯大概吧。”
對方看到陌生的麵孔以及他左腕上的手表,馬上會意過來:“新玩家?”
“剛來兩天而已,請多指教。”
持槍的男人和攙扶著傷員的男人都戴著項圈,所以他們是罪犯。
至於那個奄奄一息的人,則是與他一樣的玩家。
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沒有戴麵具的罪犯,這讓他有點意外。
難不成罪犯也分成不同的類型?就在左牧思考著他們的關係時,受傷較重的男人突然咳出鮮血,四肢跪地,表情相當痛苦。
“正一!”扛著他的男人連忙彎腰攙扶,臉色越來越難看。
“沒時間了,梟。要趕快回到『巢』幫正一治療。”
“不行。他們絕對還在『巢』附近埋伏,我們不能回去。”
“但『巢』才有設備能治療正一。”
“⋯⋯該死!”男人左右為難,氣憤得直跺腳。
這幾個人似乎已經忘了左牧的存在,看樣子菜鳥在這座島上的威脅度根本是負值。
他往後方的樹叢看過去,發現兔子根本沒有任何動靜,隻好主動開口:“我可以帶你們回我的『巢』,每個『巢』擁有的設備都是相同的,而且距離這裏並不是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