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牧在一陣寒冷中醒來。
他打了個噴嚏,清醒後刺骨的寒風變得更加真實,身體不自覺地打起冷顫。
睜開眼看見的,是光線昏暗的冰冷地牢,而且溫度極低,感覺上應該是洞窟深處,要不然就是在地底下。
這種像是中古世紀城堡的場景,讓左牧一下子清醒過來,但後頸還殘存著疼痛的感覺,就好像被鐵棍狠狠砸過。
“痛死我了……”開口說話之後,他才發現這個地方的回音很大,而且除了他說話的聲音之外,沒有其他聲響。
“這是什麽鬼地方?”左牧心裏先是一緊,接著便抬起手腕,對手表說道:“布魯?”
手表安靜無聲,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聯絡不上布魯的情況。
原來布魯並不是無所不能的……嗎?
他觀察著自己的身體狀況,沒有外傷也沒有被下藥的跡象,更重要的是沒有被銬住。
明明旁邊就有鐵鏈跟手銬,可是將他抓來的人卻沒有使用,這種刻意的安排讓他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看來他的預感準確命中了。
“哈哈,兔子現在肯定在抓狂吧……”
想到兔子對自己的執著,不難想象發現他被抓走後,兔子會是什麽模樣。
他抓了抓臉頰,這麽想雖然有點自戀,但他覺得憑兔子的野性直覺,或許真的能找到他也說不定。
左牧開始思考自己被抓走前發生的事,可是除那張麵具之外,他什麽也想不起來。
“我還真是缺乏鍛煉,連半點記憶都沒有也太誇張了。
”他忍不住吐槽自己。
有些人就算昏迷也會保有些許意識,但他卻完全沒有。
簡單來說,他就是完全昏死,任人宰割。
他起身走向冰冷的鐵牢,因為視線還有些模糊的關係,他隻能用觸碰的方式來檢查。
會這麽大膽地探查,是因為他總覺得把他抓來這裏的人並不打算囚禁他,也沒有想把他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