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梁君家的小郎?他怎麽了?”
這位顯然是剛從外地抵達鹹陽不久的主。
“你不知道嗎?這兩天鹹陽城都傳開啦!都說這位信梁君的獨孫在洛邑當眾侮辱相國看中的甘羅,同時還嘲諷相國沒有識人之明,竟然啟用這樣的人為使者!”
有“好心人”出聲解釋道:
“嘲諷相國沒有識人之明,自己卻還上門拜訪相國,這是個什麽樣的人啊!?”
“我看啊,是一個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紈絝子弟哦~”
有人起哄道:
“以為自己是信梁君的獨孫,便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裏。卻不想光靠自己一個人,什麽事情都做不成。於是便隻能乖乖地向現實低頭,老老實實地跑到相國這裏來尋求庇護。卻不想因為之前口無遮攔的一些話,而直接斷送了自己麵見相國的可能,卻也是可憐呦~”
“有啥好可憐的?他是信梁君的獨孫,信梁君的家產將來都是要留給他的。就算他什麽都不做,就已經比咱們都要強了呀,你們說是不是?”
“哈哈哈~”
眾人交談得越來越愉快,到最後甚至都已經不避諱王沉了,而是直接大聲譏諷起了他,嘲笑他年幼無知,口無遮攔,以至於白白斷送了自己的前程。
“郎君,這……”
留在王沉身邊的家臣見狀,全都義憤填膺地將腰間的寶劍半拔而出,同時將目光看向王沉,詢問他是否要出手教訓這些出聲譏諷他的人。
“不可造次。”
王沉搖了搖頭,製止了家臣的舉動:
“這裏是鹹陽城,是相府門前,你等怎麽能夠做出這等無禮之舉?還不速速退下!?”
“喏!”
王沉發話,家臣們自然不敢不從。當即收起了手中的寶劍,重新退回到了原地。
原先被家臣們的舉動嚇到了的眾人見到這幅場景,當即將懸著的心放了下來。而後繼續大聲嘲諷起王沉,再也不給他留半點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