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
然而家臣們又怎麽可能讓相府下人們如願?這可是王沉留下的字跡,在確保其被呂不韋看到之前,他們是絕對不會允許有人將其毀去的。之前對方用水潑他們還沒什麽辦法,如今對方要動手了,家臣們自然不會客氣。當即拔出腰間的寶劍,便再次與相府下人對峙了起來。
“他們是什麽人?!”
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現場多了王綰這麽一個變數。在見到家臣們的舉動之後,王綰微微皺眉,對著一旁的鄭貨問道。
“他們……是信梁君的家臣……”
鄭貨和王沉其實並沒有私人恩怨,雙方的一切敵對行為其實都可以算作是“公事公辦”,因此鄭貨並沒有隱瞞真相的意思,而是非常幹脆地就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和盤托出。
“什麽!?信梁君獨孫留下的字跡!?”
聽完解釋的王綰心中暗暗吃驚,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些資料竟然是王齕的孫子留下的。
“怪哉,沒聽說信梁君關心過鄭國渠工程啊?”
王綰還以為這份資料是王齕泄露給王沉,而後王沉年少不懂事,沒有絲毫保密意識地就將其胡亂寫在街上,因此心中暗暗納悶,王齕到底是從哪裏獲取到這份資料的。
然而任由他怎麽想,卻都想不出王齕獲取這份資料的途徑,於是隻能作罷,轉頭對著鄭貨問道:
“那個王沉呢?他如今身在何處?”
“已經被鹹陽令帶走了。”
鄭貨搖了搖頭道:
“原因是胡亂在鹹陽大街上塗鴉。”
“已經被帶走了麽?”
王綰深深地看了鄭貨一眼,聰明如他,又怎麽可能知道其中的貓膩?隻是這件事情畢竟是相府的私事,他也不好過多詢問,於是隻能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而後緩步走到家臣們的身前,對著家臣們說道:
“這上麵記載的是我秦國的最高機密,絕對不可以被外人看去的那種!你等雖然已經退伍,但是畢竟都是從秦軍之中出來的,應該明白其中的幹係厲害。如今本官要將其毀去,以免有外國間諜將其偷窺去,你們可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