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說?”沈曼青不動聲色道。
“不到一個月,”男子沉著臉,“留國十七州,曆國七州,虢國十三州,橫跨三國,如此廣袤地域,皆有天盜盟的蹤影。目今受害的商戶不計其數……”
“如果背後是神都教,”他看向沈曼青,“其圖謀必然非同小可,師姐確定要跟他們作對?”
“你何以斷定是神都教?”沈曼青不置可否。
“感覺。”男子道。
“你的感覺是對的。”沈曼青站了起來,往袖中一拂,便有一壺酒飛向男子。
男子眼睛一亮,連忙接住灌起來,三兩口咕咚咕咚就給喝完了:“我的感覺向來不會錯。”
沈曼青白了他一眼:“師尊釀的猴兒酒,我手上已不多了,你這樣能喝出個什麽滋味?”
男子“嘿嘿”道:“師姐你是女人,怎麽懂我們男人,喝酒就是要痛快。”
沈曼青嫣然一笑:“我雖然是個女人,但是論起男人,我卻要比你懂得多。”
“哦?”男子道。
“男人是野性與理性並存的生物。”沈曼青走向桌案,倒了杯被男子視為馬尿的水酒,輕輕地飲著,“男人的野性,讓他們總是處於爭強好勝的狀態;男人的理性,又抑製了這一狀態。一個男人身上的野性與理性的多寡,決定了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男子忍不住笑道:“比如我,我是什麽樣的?”
“你?”沈曼青看了他一眼,笑著說,“你隻有野性。”
男子聞言險些從窗台上跌下去,他苦笑道:“師姐,難道在你眼中,我是個隻會爭強好勝的蠢貨嗎?”
“這很難得。”沈曼青笑道。
“哪裏難得?”男子絕倒。
沈曼青道:“純粹才能到達極致,極致意味著強大。”
男子聞言,默默咀嚼著這句話。他的神色慢慢沉靜下來,“師姐,說說吧,你是怎麽得到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