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文活動著有些發木的手臂,手臂沒有受傷,隻是單純的氣血不暢,稍微活動,疏通氣血之後,就沒有大礙了。
手臂的傷還隻是小問題,讓齊文警惕的是破壞草編鬥笠時的感覺,像是有人強行將他彈開,不是靈力,而是念力。
人們拜神求佛,會產生信仰,念力便是信仰具現化的變現之一。
草編的鬥篷隻是普普通通的道具,卻因為有了念力加持,達到了足以抵擋齊文全力一擊的地步。
閻君使者哪怕隻是木偶身子都不容小覷啊!
齊文手臂麻木的感覺消散了,邁著步子去追趕吳家父子。
……
吳陽從來都是一個聽話的孩子,尤其是自己無能為力的時候。
齊文讓他去救吳老三,連一句推辭的話都沒有,接過齊文手中遞來的繩子,就快步跑到了沼澤邊。
將繩子綁成套馬索的樣子,扔了出去。吳陽扔的很準,繩圈以空心的姿態落下,隨著吳陽的用力,綁住了吳老三的腰。
吳老三已經很虛弱了,他抓住繩子的手都是虛虛的,從沼澤中掙脫,全是吳陽在用力。
繩子勒著腰很疼,像是要被腰斬了一樣。他很難受,但臉上全是笑容,狗兒來救他了,他的兒子來救他了。
在吳陽的拖拽下,吳老三掙脫了沼澤的束縛。
吳老三躺在草地上,除了腦袋,幾乎全身沾滿了泥。吳陽抱起他老子,攔住他的肩膀,他娘們一樣粉嫩的臉上,染上了淤泥。
淤泥帶著濃烈的土腥味,很惡心,吳陽忍著反胃的不適,帶著吳老三離開。
吳老三的腳步輕浮,他已經是五十好幾的人了,被追殺了半夜,又被困在沼澤裏,此時的他早已經沒了力氣。
身子壓在兒子的肩頭,眼眶很是酸澀。
“狗兒!我不行了!把我放下吧!”
“說什麽傻話呢!是你告訴我的,男人不能說不行,咋的,你吳大疤瘌說的話是放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