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陽轉身離開,率先下山。他埋葬了父親吳老三,全程冷著一張臉故作堅強。
但最終沒能堅持住,在他轉身的時候,眼角流出了一滴晶瑩的淚珠。淚珠落下,打在手中的黑色哭臉麵具上。
淚水沿著黑色哭臉麵具滑落,跌入了裂縫中。
齊文詫異地看向哭臉麵具,然後扭頭看向古鬆下的墳墓,沒有墓碑,隻有冒尖的黃土。
“你還真的愛你兒子啊!”齊文喃喃自語道。
吳陽走在前麵,遲遲沒見到齊文跟上來,於是回頭問道:“怎麽了?”
“隻是在感慨,你有一個好父親!”
吳陽詫異地瞥了齊文一眼,道:“你在說什麽廢話!”
齊文哈哈地笑著,大步流星地下山。吳陽回頭看向古鬆下的墳墓,弄不懂齊文在想些什麽。
二虎山通往山寨的小道上,吳陽走在前麵,齊文跟在他的身後,二人保持著一米的距離。
通往二虎山的山寨有一條開拓出來的大路,遠比當下這條小路好走。
腿肚子高的雜草早已經將路麵覆蓋,吳陽居然還能從中找出一條路來。
穿過雜草叢生的樹林,齊文看見了遠處山腰的山寨。
山寨雖然肉眼可見了,但要走過去,還要在再走半個時辰,前提還是走上山的大路。
如果還是在林間穿梭,一個時辰也未必能走到。
吳陽抬頭看向天空,太陽略微西斜,這個時辰的二虎山早已經吃過午飯,春困夏熱秋乏,午飯之後,正是休息的時間。
吳陽找了一棵樹坐下,靠著樹幹對齊文道:“休息一會兒吧!你也累一夜了,不困嗎?”
聽人勸,吃飽飯,齊文沒有多問,也找了一棵樹坐下,依靠著樹幹閉目養神。
“你就不好奇嗎?”吳陽詫異地問道。
“好奇什麽?”齊文反問。
“為什麽我們上山不走大路而走小道?為什麽我們要在這裏休息而不是進山寨?為什麽你會什麽都不好奇的跟著走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