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陽蜷縮在地上,瞪大了眼睛,看著吳安山,眼神中有疑惑,有憤怒。
他很想問為什麽,可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在離開齊文之前,齊文曾對他說了一句話,誰也別信。這一刻,吳陽知道了這句話的真正含義。人總是撞了南牆才知道後悔,沒有掉進坑裏之前,覺得一切都會一帆風順。
吳安山揮動著羽毛扇,坐在圓凳上,翹著二郎腿。以勝利者的姿態,俯視著吳陽。
“都讓你逃走了,從小就固執,現在好了吧!哎!”
此刻的吳安山還以好叔叔的模樣在告誡吳陽,讓吳陽該掉他固執的脾氣。
“我是從看著你長大的,你性子我明白,說到就會做到。我是真的想給你機會,可是,你卻要殺我,還要扒皮。”
吳安山說話的語氣很輕,很柔,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風說話。
“我真的很害怕啊!”他說著害怕,卻看不出半分害怕的樣子。
吳安山放下了蹺二郎腿的腳,走到了吳陽的身邊,蹲下身子,伸出右手撫摸吳陽的臉頰。
“狗兒,別怕。吳叔是看著你長大的,舍不得殺你。你乖乖地睡覺,睡過去就什麽都不知道了,下輩子啊!改改你固執的性子,當個聽話的乖孩子。”
吳陽身體沒有力氣,腦袋也昏昏沉沉。他很想張嘴咬住吳安山的手掌,咬斷他的手,咬斷他的喉嚨,可他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
眩暈感戰勝了吳陽的意誌,他失去了意識。
在他徹底昏迷之前,他好似看見了躲在暗中的齊文。齊文失望地搖頭,似是在說,吳陽就是一個白癡。
吳陽也覺得自己是一個白癡,齊文都泄題了,可他還是沒能交出完美的答卷。
昏迷之中的吳陽,聽見了乒乒乓乓的聲音,他被吵醒了。
醒來之後,他發現自己被人綁在了木樁上。環顧四周,發現這裏是演武場,在他的周遭吊著五個人,他們都是吳陽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