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寨。
此時已經下午。
玉檀姑娘在沈家寨吃了個午飯。
沈家寨獨特的就餐氛圍讓玉檀姑娘歎為觀止。
沈家寨眾人原本看著有生人在，都十分的內斂。
後來在沈芳的活躍下，大部分人都恢複了正常。
倒是玉檀姑娘歎為觀止。
玉檀姑娘看著這些原本被打了奴隸刺青，但是卻同樣歡聲笑語的樣子的奴隸。
心中五味雜陳。
城主府中也有奴隸。
但是這些奴隸在她的眼中看起來和一件死物沒什麽兩樣。
木訥，麻木，沒有絲毫的感情可言。
也沒有人將這些奴隸當做人去對待。
就連玉檀自己都是這麽覺得。
直到在沈家寨看到這些和沈芳談笑的奴隸這才讓她十分的恍惚。
原來這些奴隸也是人，也具有喜怒哀樂。
那麽是什麽讓他們變得那般的麻木和木訥的呢？
他們經受了什麽才讓他們變成這樣？
玉檀姑娘第一次去思考這些問題。
“他們簡直就不像是奴隸……跟我見過的所有的奴隸都完全不同。”
沈芳聞言淡淡笑道：“那你見過傻的是什麽樣子？”
“呆板、木訥、像是一個活死人……”
沈芳抿了抿嘴，指了指那些臉上掛著笑意的沈壹眾人道：“他們曾經就是這樣……”
玉檀姑娘對於這樣的回答並不意外，但她還是眼神之中充滿了震驚。
“當權者或者說這些製定、維護這項製度的人都以為，將一個自由人貶謫為一個奴隸，就能獲得這個人全部的支配權，並且還能發揮他的最大效益。”
“但是實際上這是錯的，這是一種充滿剝削和自私乃至於黑暗的想法。”
沈芳繼續說道：“實際上，他們在這種製度下獲得的隻是一個軀殼，並不是一個完整的人。”
“完整的人應該具有喜怒哀樂、具有人應該有的一切感情。他們以為讓他們經受無窮盡的痛苦，磨滅掉這些人作為人的一切，變成一種任人支配的“奴隸”一樣的生物就能最大化的利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