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酒水上桌,文人士子們開始舉杯換盞,觥籌交錯。
四大才子中,龐涓之尤好飲酒,且是四人中詩才最好的。
所以上酒之後,其他三人都在看著他。
陸懷良道:“涓之兄,來年春闈,你我四人便要分道揚鑣,想必是聚少離多。”
“如今難得相聚,又有美酒添杯。”
“涓之兄何不作詩一首,以抒心中豪情?”
龐涓之聞言一笑,道:“懷良所言甚是,且看我飲酒作詩。”
旁人在詩會上所吟詩句,往往都是提前作好的。
包括四大才子中的其他三位,也大多如此。
唯獨他龐涓之,每一首詩都是當場而作,且尤愛酒後作詩。
因為那種醉醺醺的感覺,反而更容易催生出靈感。
正是因為如此才情,他才能力壓其餘三大才子,隱隱有四大才子之首的趨勢。
正當他舉杯痛飲,想著美酒入喉,激發萬千思緒時,整個人卻突然僵住。
原本看著滾滾流水,吹著蕭瑟秋風蘊釀出來的情緒瞬間收斂,靈感也隨之崩潰。
隻見他放下酒杯,臉上表情無喜無悲,如遁入空門。
“這...涓之兄這是怎麽了?莫不是才思枯竭?需要醞釀一二?”陸懷良詫異道。
龐涓之也不說話,隻把酒杯往他麵前一擺,示意他喝酒。
陸懷良雖心中疑惑,卻也拿起酒杯,小酌兩口。
酒水入口的瞬間,便渾身僵住。下一刻,將所有酒水悉數吐出。
因為動作倉促,反倒是吐在了自己衣衫上。
一時間狼狽不堪,風流掃地。
“這這這...,懷良兄,值此淮南詩會,風雅之地,你怎可做出如此粗鄙之舉?”田家炳也被趙懷良這一舉動驚到了,忍不住出聲道。
“喝酒,咳咳咳,你喝了就知道了。”趙懷良因為吐得太急,不得不一邊咳嗽,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