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遲臉色白了白,看著榻上昏迷不醒的賈音音眼裏閃過一絲自責:“她沒吃。”
“服了你,都說了她的體質特殊泡藥池已是冒險,現在連破元丹也沒服,若真等到三日再進去,估計屍體都硬了。”莊凡心無語了一陣,著手給賈音音施針。
花遲自覺的出去,麵色比方才冷了許多。若非棘手,莊凡心不會這麽多話。
“宗主,對不起。”淳淳跟在身後出來,十分自責:“是我沒有傳達清楚,交給音音就走了。”
花遲搖頭:“無事。”他知道賈音音為何沒有服用破元丹了。這女人向來如此,看著貪心惜命,但若提到欠人情,那她就是另一個態度了。
賈音音覺得身子很熱,像是老巷子那種逼仄的汗蒸房,旺火加熱滾水產生的霧氣將她渾身包裹,熱氣無孔不入,熱且悶,她幾乎感覺透不過氣。
發不了聲,她難受的皺眉,渾身都是大顆大顆的汗,枕頭和被子全都濕漉漉的。
“怎麽樣?”距離賈音音昏迷已經兩天了,這期間花遲一直守在這裏,如今莊凡心施完最後一針,他才開略帶急切的詢問。
“暫時死不了。”莊凡心說。
“她經脈原本就比常人纖細一些,若是提前幾天有服下破元丹臨時緩和,原本是無礙,現下是被強烈的藥效激發了經脈逆流,還好發現的早,不然就暴血身亡了。”
花遲原本懸著的一顆心安然落地,麵色恢複了日常的冷淡。
“那就好,辛苦了。”
莊凡心揉揉酸脹的眉心,略帶疲憊的開口:“今晚還有一劫……”
花遲目光掃了過來:“不是沒問題了嗎?”
“是死不了,我用針強行封住了她逆流的氣血,助她緩慢適應,但今晚需全部拆針,不然滯留太久恐傷心神,到時自然還得冒一次險。”
“嗯。”花遲目光落在賈音音緊皺的眉心,薄唇緊抿:“你先去休息,這裏我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