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音音的十個手指頭因為衝擊和摩擦,都被撞翻了,莊凡心看著她那血淋淋的手指頭,秀眉緊皺:“你是不是跟蓮音穀犯衝?進來之後就沒安生幾天,這十個手指齊齊撞翻的傷形我還是頭一次見。”
“大概是吧。”十指連心,這比她挨一掌還痛,賈音音疼得倒吸一口涼氣:“莫不是在提醒我讓我早點離開這塊是非之地。”
花遲走到門口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他臉色瞬間冷凝,猶如一瞬入冬。自己焦心費神地在擔心她的傷勢,給她找凶手,她卻在這裏雲淡風輕地談離開,當真是好得很!
冷著臉推門而入,花遲聲音是夾雜著怒火的前所未有的危險:“你走一個試試!”
賈音音被他突如其來的怒火怔住,半天沒說話。
莊凡心見狀默默地拉過她的手給她上藥包紮,低著頭不去觸花遲的黴頭。
“賈音音,蓮音宗不是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
回過神,賈音音仰著頭不躲不閃地迎著他森寒帶著無形壓迫的目光。
“我為何會來蓮音宗你不清楚嗎?”
她的目的一直很純粹,是花遲不夠坦誠,騙她就算了,連個理由都不願意給,就這麽忽悠著,竟然還敢這麽凶的質問自己,真當她背後無人好欺負啊。
“你從來不相信我信你,還騙我,那就不要對我有其它指望,你可以現在就不教我,但蓮音宗我是一定會離開,我有自己的事要做。”也許是指尖疼得太厲害,賈音音莫名的有些煩躁,一股腦把這一路上心裏堆著的不滿都發泄了出來:“你不信我會向著你,可有很多人一心一意地指望著我呢,我自然要更向著他們。”
她長這麽大,除爺爺以外,花遲是第一個她會無條件信任依賴,什麽事都站他這邊的人,隻是花遲好像感受不到,仍舊處處隱瞞,什麽事第一想到的就是把她蒙在鼓裏,引導她按照自己預想的方向走去,真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