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北平時和兄弟們打打鬧鬧,但在關鍵時刻,這幫兄弟都很尊重自個兒家的教主。
就比如現在,教主單獨領著前夫去後院聊天,他們就會守著,不讓任何人靠近,乃至窺視。
“小北,我這次來,是想跟你坦白。”江玉堂站在花小北的跟前,眼神灼灼。
酒樓後院的小門已經關上了,縱使江玉堂虛弱至極,憑借他的功力,依舊能夠判定這周圍無人。
“我先說。”花小北轉過身,直勾勾地盯著江玉堂,“我們已經結束了。你騙了我,拿走了天乩劍,還差點兒將殺人的罪名按在我的頭上。但是,我打了你一掌,你也給如意宮留了錢,我們之間便一筆勾銷。”
她知道江玉堂還沒有恢複好,看著他蒼白的嘴唇,仿佛有根刺紮進了心裏。
但是,她不能表現出來。
有些人、有些事注定要徹底的切割,否則長進肉裏,就會成為毒瘤。
“這是你要的東西,從現在開始你自由了。我們在一起本來就是錯誤,就讓一切回到正軌。”花小北從袖子裏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休夫信,遞給了江玉堂。
江玉堂低下頭,看見封麵上的兩個大字,頓時氣血翻湧,已然無法站穩了。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手有千斤重,想舉也舉不起來。
“休夫,這究竟是我想要的,還是你想要的?”口腔裏都是血腥的味道,江玉堂咬牙切齒,不讓暈眩的自己就此倒下。
“反正你就收著吧,咱倆沒關係了。你是江南王,在這裏不合適。”花小北一跺腳,狠心將信塞進了江玉堂的懷裏。
江玉堂卻抓住時機,握住了她的手。
“不要。”江玉堂搖搖頭。
他的手冰涼得可怕,花小北好不容易硬起的心腸頓時軟下了一大截。
“放手。”花小北很無奈。
片刻,江玉堂鬆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