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皮哥不在酒吧裏?那他人跑哪兒去啦?”
鞠小鳳靠在BlackBOX酒吧黑著燈的吧台上,吃驚地望著和她說話的酒保劉明。
酒吧晚上七點開門營業,此刻離七點鍾還差一個小時,劉明正忙著收拾,卻不料見到了一張許久未曾謀麵的老麵孔。
鞠小鳳在這黑箱子酒吧做了好幾年吧台小姐,這兒的老人全和她熟,後來聽說她真的野雞變鳳凰了,除了羨慕妒忌,倒也恨不起來。
那個長得嬌小玲瓏的女孩,雖然不怎麽愛說話,可拚酒拉客的本事絕對屬於一流。
剛來時她不惹人注目,但沒過兩年就升格成了“台姐”。她要沒耍手段,可能爬那麽高?所以如果技不如她,狠不如她,長相也比不過她,妒嫉起來沒意思。
鞠小鳳一進門,指名道姓就要見胡新成,劉明隻是個吧台賣酒的,沒必要騙人,所以他說胡新成不在就肯定找不著人。
鞠小鳳的奇怪遠大於內心失望。
酒吧如果是個人,那皮哥就足能和這個“人”長成連體的,隻要這座小房子還在長幸路上立著,他就不可能從房子裏挪出去。當然不是說他從來不出門,而是出門的極限時間,總也不會超過一天一夜。
“他是什麽時候走的?說了幾時回來嗎?”鞠小鳳摸摸額頭上用遮瑕粉遮蓋的撞傷,不甘心地追問劉明。
劉明也曾經偷偷愛慕過鞠小鳳,隻是知道要想和這女人怎麽樣,得拿錢出來。他寧願當那是“愛情”,所以忍著終究沒為她破費過。
鞠小鳳看樣子是遇著事兒了,否則不至於顯得那樣急切。不過,人家現在貴為大集團公司的董事長夫人,哪怕天塌下來也能拿錢解決,又能有啥事是急得到她的?
劉明放下一直端在手裏雞尾酒杯和擦布,好奇地問:“小鳳姐,您這風風火火地跑來,到底找老板幹嘛呢?他真的不在,要不你給他打電話吧,問問他人在哪兒,你開車過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