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那你直接和哥說吧,你想要我怎麽幹。這事兒聽著也太離奇了,不過我是信的。你是打咱這酒吧嫁出去的,瞧見沒?哥還往牆上掛著你畫的世界名畫呢,心裏一直就是有你的。”
胡新成誠心誠意地說。這時看他那模樣何止不像個流氓?更像一個正聽親妹妹講述家事的老大哥,並為妹妹的不幸遭遇扼腕歎息,隨時能氣到拍案而起。
鞠小鳳頗有些感動了。離開家鄉,意味她在世上再也沒了親人。老家的那一家子要她的錢時眉頭也不皺一下,拿了錢以後就會開始抱怨她那錢賺得不幹淨,說的話叫一個難聽,他們何止不像親人?壓根就不像人!
離家後,鞠小鳳隻回家過過一個春節,那之後,家的概念在意識裏就逐漸淡泊了,時至今日,她有充分的理由相信,父母對她的生養之恩她早就還清了,甚至還翻了倍,所以成功嫁給盛悅董事長後,她給村裏的村長發了封聲明信,一次性付清三十萬塊錢,從此和那座貧瘠的村莊斷絕關係,兩不相欠。
發聲明的那天,她鞠小鳳就算是從一片惡土中拔根了,鞠家清明節給老祖宗上墳也好,家裏出了紅白喜事也好,都不要再惦記著她,她也不會再給他們掏一分錢了。
嫁給高允之後,鞠小鳳以為她終於能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溫馨小家了,誰知她是一腳踩進了深淵,高家之可怕,她原生的家庭可完全不能比!
如今落難時找到胡新成,他能表現得如此體貼,竟又給了鞠小鳳那種久違的、回家的感覺。
她不禁暗暗責怪自己,怎麽能嫌棄這酒吧肮髒,以至於兩年都沒再回來看過一眼呢?俗話說人走茶涼,皮哥一開始拉臉子給她看,不全得怨她自己嗎?就算高允禁止,平時暗地裏和人家走動走動,關係也肯定是能維持的。
這時再套近乎也不遲,反正胡新成和她還沒生疏到打對麵撞見也不認識的程度,胡新成是願意幫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