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女士起身點頭示意,然後側身對著廚房向,“小美把茶端出來。”
陽台上有微風吹拂,輕輕拂起林女士的裙擺,那一刹,李毅感覺和那晚電梯間搖曳的裙擺完全神似,丸子頭,荷花裙擺,微微地側臉,連身高都那麽接近,區別在於,林女士此時依然站在離李毅一張茶幾之隔的距離。
李毅努力地使自己的思緒平複,臉上不露一絲聲色。
“感謝你的理解,我們知道你家裏的變故,不過湖濱這案子有結案程序,需要你的簽字。祝先生出事的時候,我們正好經過現場,參加了搶救,人當時已經不行了,但這事由交交警和醫院處理,我們就沒有通知你,請節哀。”
林女士點點頭,李毅從她的神情中,沒有感受到家中變故給她帶來的神傷。
循例辦完手續,李毅禮貌性的再次致謝並請林女士節哀,和秦剛下樓。
在李毅的腦海裏,林女士和7號晚上的那條繡著荷花的裙擺,一直交叉閃現,揮之不去。
“我似乎感受不到林女士的悲傷。”秦剛道。
“同感,不過不是每一個人都會把心中的悲傷表露給他人知道,況且我們與她非親非故。”
“唉,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們本來豐富的結案報告,顯得單薄。”
“人死燈滅,我們就不糾結這些了,如劉隊說,我們坐在上麵跟林女士聊,讓她別悲傷,她老公買凶殺她,請她給我們提供線索嗎?那不是往她心裏再戳一刀。”
李毅和秦剛一路無話,但腦海裏總是念念不忘丸子頭和荷花裙擺。
在移動公司調取了1503業主留給他們的死者手機號碼,核對登記資料,拷貝了三個月的通話記錄,“那打著裙子抽趕時間了解一下,技術組單獨拍了裙子照片,給警花們看看,什麽牌子哪有專賣店,這些女生的裝扮,我們弄不懂。”李毅對秦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