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幾十個傷口往外冒著青煙，外骨骼已經被打成了一塊一塊的廢鐵。
來的時候最少也有四五十人，現在包括趙天賜在內，僅剩下了十多個。
趙天賜嘴裏吐著血沫子，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站在成毅的身前，凝視著成毅。
趙天賜說道：“老成，我走了，幫不了你了。”
成毅微笑：“你走吧，你應該走了。”
趙天賜瞪著血紅的眼睛：“那好，就這樣吧。別的我就不多說什麽了。你……，你一路走好，我就不送你了。”
成毅搖頭歎氣，微笑著說道：“哎，一百多年的老朋友了，不用說，我明白。”
趙天賜轉頭，定定地看著寧小舟：“你盡力就好，保重！”
轉頭、踏步、揚手：“走了、走了……”語音寂寥……
屍體靜靜地躺在地上，就連還有微弱的氣息的傷者也沒帶走。
一群人隱入了黑暗，就這樣幹脆利落地走了。
寧小舟不知道趙天賜是什麽意思，但是隱約看到趙天賜臨別的一瞬間，眼中泛起了淚光。
咽下了一口唾液，像咽下了一口鐵水，喉嚨灼燙的得生疼。
嘶啞地問道：“怎麽走？”
成毅教授一指：“前往一公裏，有一個起降坪，我的飛船就在那裏。”
寧小舟點點頭，蹲了下來：“教授，我背您。”
機甲打開，成毅教授趴在寧小舟的身上，機甲合攏，寧小舟站了起來。
成毅低笑：“這一輩子，隻有幼年時候，我父親成司令背過我。沒想到一百多歲了，還要你個小孩子背。”
寧小舟微笑：“能夠幫上成教授的忙，是我的榮幸。”
站起身，緩緩閉上眼。
元炁在四肢五官、機甲緩緩地流淌，一瞬間將實力發揮到最大限度。
眉頭微微一皺，暗自歎了口氣，可惜自己的“夜神”被毀了，這個臨時製作的機甲終究差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