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都在晃動,所有人的吼叫和辱罵都變成光怪陸離的縹緲聲音……達魯赤舉起第七瓶酒,隻覺得自己的食道已經和火燒一樣的灼痛不已。
肚腹之中如冰火兩重天一般,氣血似乎都要翻滾著噴出來!達魯赤喘息一下,通紅的雙眼幾乎都要失去了焦距……腳下第一次起了一個踉蹌。
台下的汴梁百姓嗷嗷直叫,起哄這個遼國蠻子馬上就要倒下去了……耶律山哥也察覺到不對勁,一把揪住一個禦拳館的武師問道:“奸詐的宋人,你們是不是使詐?這酒裏是不是有迷藥!”
武師頭領上前幾步一把捏住耶律山哥的脈門逼他放手,耶律山哥身後的幾個護衛立刻怒吼一聲嗆啷幾聲拔出彎刀來對準了武師!
突如其來的彎刀出鞘聲音就像點醒了搖搖欲墜的達魯赤,蠻子壯漢又是一聲悶吼……然後一手扶著桌子一手舉起酒瓶將第八瓶二鍋頭狠狠的灌了下去!
武師麵色冰冷的瞥了耶律山哥一眼,向台上維持秩序的一個弟子指了指桌子上的火燒春……那禦拳館弟子點點頭,隨手拿起一瓶火燒春唰的擲了過來,武師一把穩穩接住咬開瓶塞抬頭就喝了一大口!
“這就是我宋人釀造的天下第一烈酒火燒春!沒見識就不要胡亂猜疑,我已經喝了……嗝……這位遼國客人要不要試一試?”
耶律山哥狐疑得接過酒瓶,聞了一下就差點打了個噴嚏……又輕輕抿了一口,頓時一股濃香勁辣在嘴巴裏回**、舌頭似乎都有些發麻!
“好烈的酒,這是……這是新酒?為何之前從未見過?”
耶律山哥身後的幾個護衛湊過來使勁兒聞了聞……“好香的酒啊!”“達魯赤好福氣……能喝個夠了!”
“他不會醉過去吧?”
“應該不會,上次那蠻牛喝了三壇子酒,居然還騎馬奔馳二十多裏去搶女真韃子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