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慶與柳實被直接丟出了衙門,兩人是又羞又惱。
但他們也沒辦法拿錦衣衛如何,陶慶一咬牙便來到了韓國公的府邸,準備直接讓背後的靠山出手。
但陶慶在李府一等便是等了兩個時辰,這才等到了李善長。
“座師!”陶慶在李善長麵前絲毫不敢表示出一點不耐,連忙起身恭敬行禮。
陶慶也是洪武三年進士出身,那年正李善長監考。陶慶也算是李善長的門生。
李善長微微頷首,在主座上坐下。
“陶慶,你正是升任的關鍵時候,親自過來殊為不智。”李善長坐下第一句話就是對陶慶的問責。
雖然語氣不重,但顯然已經說明李善長的不快了。
在李善長的計劃之中,寶鈔提舉司是關鍵一環,而陶慶這個人也是有大用的,李善長卻是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不堪大用。
陶慶聞言頓時臉色一苦:“座師,今日寶鈔提舉司已經來了一位主官,還是陛下親封,名為陸淵。”
就算以李善長的老辣,也是臉色一變。
寶鈔提舉司位置之關鍵,可以說是朝廷的錢袋子,如此關鍵之位置,竟然沒有一點風聲,就被朱皇帝分封了。
李善長皺起眉頭,他感覺到朱皇帝現在的想法越來越難猜了。
從裁撤宰相和中書省開始,到現在的明田製,以及征討扶桑。
這一樁樁一件件,都讓李善長感覺事情脫離了他的掌控。
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你且仔細說說此事,一點不要漏下。”李善長立即說道。
“遵命。”陶慶當即將事情事無巨細地都說了一遍,就連他為了拉拉官員,請客鴻雁樓,卻是被陸淵抓著把柄,直接踢出了寶鈔提舉司的事情,全部都沒有一點隱瞞。
陶慶知道李善長的性格,自己隱瞞也隱瞞不住,不如直接說了。
李善長聽完,眉頭皺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