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問你們,去歲西平侯鎮守雲南,雲南布政使司請乞十萬兩寶鈔,可有此事?”
“確實如此,這又有什麽問題?”王知事咬著牙說道。
“但據我所查,雲南布政使司的賬目之上,這一筆錢不過七萬兩。”陸淵冷聲道。
王知事頓時瞪大了眼睛。
而陸淵還在繼續說著:“洪武十七年七月十三,寶慶府洪澇,湖廣布政使司請乞三十萬兩寶鈔以作賑災。”
“但湖廣那邊卻是記載洪水影響不大,請乞的不過五萬兩寶鈔。”
“洪武十七年十一月初九,秦王上奏北元餘孽進攻榆林衛,請乞十萬兩寶鈔。”
“但秦王府所收到的不過五萬兩。”
“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你們犯下的罪行,你們還有什麽話好說?”
王知事瞪著發紅的眼睛,這些事情有些他還記得,但有些他都不知道,畢竟他們做得事情太多了!
但現在,卻是說什麽都不可能承認的。
王知事咬著牙齒:“你根本就是一派胡言,此乃欲加之罪!”
此時,外麵大步走來一個人。一身明黃蟒袍,戴梁冠,腳下一雙雲頭覆海履,大步而來。
正是太子朱標。
這些官員一見朱標,頓時如同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王知事更是疾步上前,撲通就跪在了朱標麵前:“請殿下為我等做主啊!”
朱標此時臉上已經沒有一點平常的溫和,臉色肅穆威壓,他掃視一圈,冷聲道: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王知事隻當太子是來為他們做主的,連忙道:“回稟殿下,這陸淵橫行霸道,目無法紀,濫用職權。”
“殿下明鑒,我等向來勤勤懇懇,盡忠皇事,不敢有一點懈怠,但就是因為不肯與這陸淵同流合汙,便要被汙蔑為貪汙受賄,懇請立即將這惡徒拿下!”
而其他官員也是齊齊跪下:“懇請殿下下令,拿下陸淵此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