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高澤才悠悠醒來。
若不是退房的電話叮鈴鈴的催促,他能一覺睡到晚上。
突如其來的懶惰高澤沒有放在心上,可能是終於不用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原因。他簡單辦理退房,站在自己的出租屋對麵,於風中淩亂。
“回?還是繼續鬼混?”
打開老麥贈予的手機,除了群聊裏的扯皮外,毫無動靜,高澤決定繼續去吃那些自己沒吃過,卻覬覦已久的飯店。
一輛車在高澤伸出的手前停下,他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師傅帶著頂鴨舌帽,叼著煙問道:“雲港大道的千達廣場?”
高澤點頭,這是他在手機上叫的滴滴。
“有火嗎兄弟?我抽根煙。”
高澤嘴角勾起,先點燃自己拿出來的,然而將打火機湊了過去。司機笑著點點頭,嘴裏叼著煙湊了過來,高澤打火。
車子緩慢運行著,陡然間,輕微的顛簸傳來,司機的煙倒是穩穩當當,卻沒有點燃。
然而高澤的火機卻偏移了方向,直接點到了司機的手上。或許是因為睡了太久,高澤反應慢了半拍,而司機又因為顛簸將注意力移向前方,渾然不覺手正在被火苗不斷灼燒。
一秒這樣,兩秒這樣,三秒高澤也反應過來,卻沒有收手,反而足足等待了十秒,直到司機問道:“小兄弟好了嗎?我剛才沒看路不好意思。”
高澤重新打火,裝作沒有打著的樣子,將司機的煙點燃。
高澤將打火機收起,看著淡定開車的司機,自己平靜的吐出一口煙圈,眼裏明滅不定,如果這司機不害他,他也不會管他到底是人是鬼。
和自己利益無關,高澤不會管,禍害別人和他有何關係?他的自私和殘忍正在一路狂飆。從某種程度上說,他和他曾經一度想殺死的李東成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邊看著窗外的風景,高澤一邊思考著解決馮遠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