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個眼神,我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
無緣無故,敵視我幹什麽?
至於原由,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想來也應該跟什麽人或事有關吧。
我鼻間微嗤,扭頭走向了教室後麵過道的窗戶那兒。反正現在教室也出不去,有那時間跟木頭站樁一樣瞅人,倒不如去研究研究那個王思的死因。
她是我的同學,想到親眼看著她剛剛從窗戶那兒跳下去,我的心髒還是不免有些揪心。恐懼感是有的,不過,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他人之事,我倒也管不了太多。
聽著幾位女生的哭泣聲,我探頭向下望去,四層樓的高度已然超過了十米,按理說,從王思的那個位置跳下去後,斷然是再沒有活命的機會。
“啊!”
一聲尖叫發出,我轉頭看向了教室前麵的那個女生。
此時的她左手捂住了嘴巴,兩個眼睛睜得大大的,像是看到了什麽怪物,神情更是極度慌張。她叫包蕾,是我們班裏比較膽大的女生,能讓她有如此情緒的,那定然是很可怕的東西。
與此同時,教室前門傳來了砰砰砰的幾聲砸門聲。
“這怎麽回事啊!”潘曉峰聲音有些慌張,臉上的神色很不自然。
我倒沒有去管他,門開不開一定是有什麽詭東西頂住了,看來那個廣播提醒的有些遲鈍了。
我們已經掉進了一個深淵裏了,盡管我討厭這樣的處境,但我的身體卻不由自主的興奮了起來,它很是享受。
無妨,既來之則安之。
事態發展的方向不是固定的,縱然無一線生機,我也會打開一個針眼。
同學們齊刷刷順著包蕾的位置走去,來到窗前,向下看去,我也是向下看去。
隻見王思的身子還在抽搐,原本摔裂的腦袋在不停抖動,她的身軀有些幹癟,原因是她摔在了水泥板上,整個血肉橫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