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教室門被人推開,教室裏的同學們依舊自己在忙自己的事,並沒有人理會。
下一秒,隻見一個人快步地走了進來。
我看著迎麵而來的少年,費勁地擠出了一個笑容。
來人正是楊宇寧,此刻他的情緒很不好,臉上的表情也是怨恨。
“小楊,怎麽了?”我問楊宇寧。
他一屁股坐到了座位上,我能明顯感覺到他有些生氣,但我不知道他生氣的點。
“唉……”楊宇寧沒有回頭回應我,隻是歎了一口氣。
我愣了一下,眉頭微皺。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著問道:“到底怎麽了啊?小楊?難道有別的事兒嗎?”
“我們剛剛……”
我沒有問太多,畢竟大多數人都討厭喋喋不休。
楊宇寧自然聽到了我的問題,但他沉默不語,嘴角微微顫動著,內心似乎在做極為大的糾結。
他拳頭緊緊攥著,發出咯咯的響聲。
突然,胡兔笑得和銅鈴一樣,眉毛下也多了兩條月牙,她的發梢舞動,遠遠地問了一句:“耳月哥哥,你同桌怎麽了呀!”
“他沒事吧?”胡兔呲牙笑道,極為和善。
我回頭望去,隻見胡兔笑嘻嘻地盯著我倆,我點頭笑了一下,以此回應了她。
莫非,楊宇寧這樣和她有關?
“小楊,難道?”
我話還沒我說完,楊宇寧忽然就抬起了腦袋,冷不丁地這一下,我有些不自在。
他盯著我,看了我五秒鍾,眼睛也一眨沒眨。
我有些詫異,他的眼神裏沒有任何情緒,那種感覺就仿佛是墜入了黑暗之地,他活著也是死了,死了和活著一樣。
悲傷、喜悅、焦急、慌張……任何情緒,什麽情緒都沒有,這一刻,他就像一個淡出世間的苦行僧,他把什麽都做了,但唯獨沒能救贖自己。
“哥,我沒事兒,你還好吧?”他忽然擠出了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