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府,後宅閨房。
牧青瑤癡癡的坐在床邊,神情低落。
偌大的府邸,此時空****,隻剩下幾個老邁的下人。
昔日裏人聲鼎沸的場景不複存在,所有牧家嫡係家屬包括家主牧輕舟在內,全被押進了天牢。
若非牧青瑤有著劍宮弟子身份,得到特殊豁免,她此時也得經曆牢獄之災。
屋漏偏逢連夜雨。
當抄家的聖旨傳進牧府之後,牧青瑤險些沒忍住,差點砍了傳旨天官。
無奈之下,她將自己關進閨房,思索著如何破局。
聽著屋外衙役雜亂的腳步聲,牧青瑤心緒煩亂,哪裏想得出半點辦法。
這是牧家的劫難,無妄之災,以她一個人的力量根本無法扭轉任何局麵。
“昏君!”
牧青瑤狠狠捏著花靈劍,銀牙緊咬。
她很想衝進金鑾殿,殺了龍椅上的皇帝,可她知道自己根本做不到。
以她的境界,怕是沒等見到皇帝就會被皇宮裏的護衛圍殺而亡。
煉氣境的劍子,或許超凡脫俗,並不足以抗衡一國之君。
連她的師尊都做不到。
凡俗界的皇朝,與修仙界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類似於修行宗門的土壤,可以自行更迭、改朝換代,但不可以被外人控製。
身為劍子,牧青瑤知道的東西遠比其他劍宮弟子要多得多。
她深知燕國和相鄰幾個國度甚至是蠻族,其實都是靈劍宗的地盤,在這片大地上,靈劍宗才是唯一的主人,殺掉皇帝的後果,將迎來上宗的怒火與審判。
到時候恐怕就不是全家下獄的後果了。
正因為深知靈劍宗的龐大與恐怖,牧青瑤才不敢擅自出手,隻能眼睜睜看著牧府被慢慢搬空。
“我真沒用……”
牧青瑤再次感受到無助與絕望,她保不住家族,也保不住家業。
哐當一聲。
屋門被踢開,走進個身穿官服的女人,三十多歲的年紀,神色冷峻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