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水公安局,梁楓一手拿著搪瓷杯,一手拿著煙,正在埋頭分析案情。
這一起失竊案的主人,身份非同小可,正是龍水鋼廠的廠長董春生。
敢情人家這一邊剛死了侄子,那一邊家裏就被盜了,也不知道這兩件事情是不是有關聯。
但是有一件事情卻是可以確定的,屋子裏的東西並沒有被翻亂,隻是丟了一個裝錢跟證件的飯盒,所以梁楓判斷這很可能是一起熟人作案。
至於案發時間,按照董春生的說法,他是在離開保衛科之後回家才發現的,但是他並不確定自己家這個飯盒到底是什麽時間丟失的,這個時間線可能拉得很長。
再加上家裏也沒有找到手印,指紋之類的東西,而董家人又因為董文明的死,而拒絕配合,使得這案子十分難破。
可是現在的問題是,這丟了的錢數量相當大,董春生又是有社會地位的人,再加上董文明的死,雖然說跟警方沒有太大的關係吧,畢竟是在他們審訊的時候丟的性命,老何也必須要給董春生一個說法。
所以這案子的壓力就到了梁楓的肩膀上了。
他拿著現有的一些線索,熬夜分析,卻也想不出半點頭緒。
正這時候,徐山跟向勁鬆帶著飯盒過來上交。
梁楓聽說徐山來了,連忙過來迎接,本來想的是跟徐山探討,結果人家直接拿著失竊的飯盒送上門了,梁楓大喜過望,讓剛剛上班的蘇婧給徐向二人泡了茶,把案情跟徐山說了一遍,然後請示一般地問道:“你覺得這案子要從哪個方向去破?”
梁楓這麽一問,徐山的臉色卻是一變,他瞬間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飯盒出現在郵電局職工宿舍門前,並不是沒有來由的,很有可能是有人設計陷害,甚至想要栽贓嫁禍。
這絕不是他自己過度警惕或者有被迫害妄想,試想一下,徐山剛住進這郵電局職工的宿舍不久,這花壇裏就出現了一個盒子,而這盒子裏裝著的還是董春生那裏偷過來的兩千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