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吊墜的徐山還沒來得及研究一下這黑不溜秋的吊墜,火車便進站了。
大家爭搶著往站台裏湧,也不知道有沒有逃票的,畢竟這年代,先上車後補票,是許多走南闖北老江湖的標準操作。
徐山卻是買了票的,從龍水到羊城,火車票要四十多塊錢,差不多是一個普通職工大半個月的工資了,至於臥鋪,就直接相當於一整個月工資。
徐山這一趟去羊城是進貨的,可不是為了體察民情的,所以他咬牙買了一張臥鋪票,打算用睡覺來對抗這漫長的旅途。
本以為這年頭火車上環境會很差,上了火車之後,徐山卻是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硬座車廂的確髒亂差,但是臥鋪車廂卻是異常幹淨,徐山買的是下鋪,坐在座位上麵,隨著火車開動,窗外的風景緩緩變化。這原生態的風景,還沒有過多的開發痕跡,讓後世的宅男徐山,第一次領略到這祖國的大好河山。
看了一會兒,新鮮感便消失了,徐山收回了目光,拿出一本車站買回來的雜誌看起來,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徐山發現這年頭的雜誌那可是真敢寫啊,那尺度簡直是杠杠的,一篇叫做家花,野花,頭昏眼花的文章,讓這個重生過來的吃過見過的徐山,也感覺到心跳加快。
突然他感覺到有人在偷偷地看自己,連忙將雜誌一合,假裝往窗外看,實際卻是用窗玻璃上的反射來觀察。便看到了有一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姑娘,正打量著徐山。
姑娘的目光火熱,看得徐山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幹咳兩聲,回過頭,沒話找話地跟那姑娘搭訕:“你上哪?”
姑娘輕啟紅唇,巧笑嫣然:“你呢?”
徐山自然不會說是去羊城,而是說了一個中間位置:“我去吳昌。”
“巧了,我也去吳昌,咱們正好可以同路。我聽說吳昌的魚很好吃,要不然咱們一起去吃魚吧。”